【我与“一带一路”】 陆上听海声

06-11 09:23  

作者苟长淼

“无数铃声遥过碛,应驮白练到长安西。”

来往商旅唱着。

马帮驼队的哒哒蹄声湮在厚厚黄沙之中,遥远的返程没有让骏马良驼们失掉一点神采,背上搭着传自伊朗的手工地毯,雅致精美。领着车队的马儿打了个响鼻,拉着胡桃胡豆,琉璃琥珀,赶回长安。商人们互相致意,又是一次圆满的交易。关口上,西出的驼队也整装待发,流光溢彩的绸缎。芳香扑鼻的新茶,温润生光的瓷盘,在商人们的带领下,穿过西域来到欧洲,传给世界,留在历史。

我不清楚在这里站了多久。或许是数月,来往商队如织,被釉上一层淡黄的晕色,像敦煌壁画的瑰丽。或许是数年,遥望长安,碧琉璃瑞烟笼罩,南朝四百八十寺。也大概是数百数千年,火车沿着古道,欢呼伴着历史。

满含热泪,听十八届三中全会上发展丝路的声音,听周边外交工作的圆满成功,听我日夜所思的盛世之音。

就好像梦回盛唐,首都里的文化交融,兼容并蓄,打开了国门,八面来风。这就是盛唐吗?再一次的互通有无,再一次的走向世界。不,这不是盛唐,是又一次有容乃大的钟声。是又一次让我无法平静的梵音。

我盼望拉着驼队,到蒙古去,到伊朗去,到罗马去,在这条丝绸之路经济带上,到任何地方去。告诉他们中国是怎样的,用使臣的礼节,不伪傲,不卑微。和平地友好地,作为新青年,走出去带回来,成为民族的。

不知道立了多久。“河内烟雨骤飞低海上初闻归时浪。”

来往船队唱着。

市舶司内的船只扬着优美的曲线,预备着下一次的起航,大批船队扬着满载的白帆进入港口。妇孺在码头亲切地挥手。水手纤夫们也热切地招呼。周身漆了神兽海鸟,华贵厚重的宝船,卸下了珠石玉器,手工艺品,又装上茶叶丝绸,精制瓷器。平稳停靠的客船上走下一队衣衫相互的日本僧人,他们环顾四周,啧啧称奇。引路人等候多时,备好车马,向长安去了。脚夫们担着译文版的《茶经》、《诗典》等上船,掌舵人清点数目,过了午时,又是一场浪迹大海的远航。

我不清楚在这里站了多久。应该是数月。船队的号歌唱了许多遍,唱着繁荣,唱着衰落。应该是数年,遥看明清。故步自封天上国,不顾往来有人家。也应该是数百数千年,旧港新名,新船始发,号子伴着史书,今人展望明日。

眼眶微红,听主席访印尼演讲时重振海上丝绸之路的信心,听政府工作报告里具体的分析,听往来轮船的信号,听我心内涌动的浪潮。

好像梦回郑和七下西洋,那船载着中国的骄傲去传递谦逊。载着中国的富饶去换来荣光,也载回外邦的强大来学习,来汲取。这就是下西洋吗?再一次的扬帆远行,再一次的拥抱世界。不,这不是七下西洋,是又一次世界中心的呐喊,是又一次让我欢欣鼓舞的船号。

我企盼领导着船队,到海上去,到日韩去,到东南亚去,在这海上丝绸之路中,到任何北方去。在慷慨的交易中,用访客的礼节,不坐大,不傲慢。谦恭地和睦地,作为新青年,海纳百川,流入民族。

不知道立了多久。

“碎琼翻作惊天浪,残浆转为动地波。”

守塔人吟。

鹅銮鼻灯塔上,干瘦的手点燃油灯,点亮1882年,深遂的眼望向窗外,夜航的船只在柔光下奔向远处。厦门学府内,华彩的印章上公文,盖上1946年,激动的心驰向课堂。海洋系在世人瞩目下正式确立。基地深处,科学的设计终于靠成,成于2002年,发射的引擎直向未来,第一颗海洋卫星成功应用。

我不清楚在这里守候了多久,只为了一样事。想听到海的声音。清顺治初年实行海禁,那时我便想听一听海的声音,听潮落。外国侵略军驾着舰艇攻破国门,那时我便想听海的声音。听我的呜咽。林则锋加强海军防御,李鸿章成立北洋水师,马汉提出海权论……无数个瞬间,我都想把自己分裂成无数个微小部分,去听海的声音。

每一片海岛,每一座海礁,哪怕一朵浪花,都是我想要亲吻的地方。在那里,有富饶慷慨的海洋资源,有不可分割的领土所有权,有来往的船,有远行的人,有中国梦。

我敢为领土主权发声,绝不敢染指别国界域。我的民族不允许我这样做。我敢为海洋经济荐言,绝不敢插手别国贸易。我的国家不允许我这样做。我的祖国给了我洞察时事的眼,海纳百川的耳,正直明敏的舌,开拓事业的手。作为新一代青年,到海洋中去。

海洋那日夜涌动的浪啊,像陆地一样。忠诚地组成了“中国”二字。史书翻过千年,海洋仍在我们怀抱。

想听见立在陆上的千万青年人,亿万中国人,高呼“海洋强国”四字。

国家在大政策上指明了方向。不管是党的十八大还是联合政府会议,不管是“一带一路”中强调的发展海上丝路还是“十三五”规划中提升海洋软实力的宣传,都为我们强国指明了道路。

我不知道等了多久,只为听一听海的声音,更为让民族听到新青年的声音。

“披荆斩棘不畏险,大漠远海自去来!”

学校:建始县第一中学

指导老师:刘文敏

(编辑 樊淑贞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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